耐人寻味的文章署名——读山东大学控制学院王玉振教授与张承慧教授的一篇顶级期刊文章有感
作者：Lewis
先看这一篇题为《A matrix approach to graph maximum stable set and
coloring problems with application to multi-agent systems》的文章。它
发表在控制领域的三大顶级期刊之一的Automatica上，署名分别是山东大学的王
玉振、张承慧和刘振斌（音）。
其中，张承慧教授是新语丝上因为各种学术事故而被点名的常客。2007年更
是因为学术抄袭而被山东大学罢免了山东大学学科办主任和211办主任等行政职
务。这位老熟人的研究领域是电力电子、电动汽车和新能源发电。而上面的这篇
文章是基于中科院程代展研究员（注：程代展研究员是王玉振教授的博士********，
他们间还有一段程研究员亲自披露的小故事，一会儿后面详述）提出的半张量积
方法对于图的最大稳定集与染色问题的研究，仔细阅读下来，其实与张承慧教授
的研究领域并无任何重合。但凡了解一点半张量积的人，应该都看得出来，说张
教授与这篇文章的研究内容八杆子打不着一点儿都不过分。我们几乎可以确定的
说，这一篇文章，对于张教授来说，是为了挂名而挂名的一篇文章。
要想在国内学术圈混必须要靠大树、抱大腿，已经不再是潜规则，很多人都
已经放下架子，堂而皇之的找大树，找大腿了。我们原本以为大树和大腿怎么着
都得是院士，甚至是能够作为召集人组织各种评审、分管基金生杀大权的院士才
算是大腿。最起*****，也是学术界有头有脸的大包工头级别的人物。但是，没想到，
总还是有人来帮助我们刷新对于大腿和大树的认识。比如，这位山东大学的王玉
振教授，居然抱上了一个曾经因为在新语丝被人举报学术抄袭而被学校免去行政
职务的张承慧教授。
不夸张的说，张承慧教授在控制圈的名声应该是人尽皆知。而王玉振教授也
不是他团队里资浅的青年教师，为什么发文章还要挂张承慧的名字呢？可能的原
因不外乎如下两个：
首先，这篇文章是发表在顶级期刊，而张承慧教授因为各种不难理解的原因，
名下并没有几篇好文章，这一点，通过之前新语丝上曝光的一篇题为《山东大学
张承慧教授绝不是一个“抄袭标兵” 》的文章
（
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11/zhangchenghui2.txt）， 就可以看到张承慧教授2010年申请山东大学二级岗教授时候提供的个人
材料，里面几乎没有一篇像样的文章。因此，能在这样的文章上挂个名，张本人
自然求之不得。
其次，利益输送。张承慧教授虽然2007年因为学术抄袭年被弄成了咸鱼，但
是，你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活动”能力极强的人，2009年，山东大学校领导
新旧交替之际，他的报奖申请材料终于过了学校这一关，他凭借自己混迹学术圈
多年所积攒的人脉，一举拿下了教育部的“长江学者”和山东省的“泰山学者”。
于是，我们惊奇的看到了一幕咸鱼也翻身的好戏。关于他的这部分内容，新语丝
上早有描写，这里不再赘述。但是，他在学校里无论如何也很难再做行政领导了，
这时候，他自然要扶持自己利益的代言人。而适时出现的王玉振教授是理想的人
选：人脉不足，却又急于在title上有所突破。
王教授本身有一定的学术积累，师从中科院的程代展研究员以来，斩获了国
内控制届最高奖“关肇直奖”，并且在控制领域的顶级期刊上都发表过文章。最
要紧的是，王教授年龄接近45岁。国内学术圈的人，大概都知道这是一个很敏感
的时间节点。因为45岁是杰青的红线，原则上也是长江学者的红线。王教授从事
理论研究，很难申请到863或者973，如果45岁以前评不上杰青和长江，从国内科
研圈子常用的（可能也是庸俗的）衡量标准上来说，很难算是成功的学术生涯了。
以我有限的信息，王教授所能动用的资源并不多，不管是********还是所在单位的支
持。因为他的********，中科院系统所的程代展研究员实在是刚正不阿的一个人，程
研究员甚至在博客里披露了他的一名学生想请他帮忙走后门申请某奖的事情
（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660333-606123.html）。博客中提到，虽
然，这可能是他这位学生“最后的一次机会”，但是程研究员仍然没有替他疏通
关系，也没帮他找评委说情。博文里面程研究员没有提到这个学生是谁。但是，
通过程研究员个人主页中提供的学生名单上看
（
http://lsc.amss.ac.cn/~dcheng/Experience.htm），年龄可能会卡在“最后
的机会”45岁这条红线上的人大概只有任职于中科院系统所的洪奕光研究员与王
玉振教授两人。鉴于洪奕光研究员已于2004年获得了杰青的资助，而中科院系统
的学者又不参与教育部的长江学者评比，所以，这个学生应该不是洪奕光研究员。
我们无法断言，这个腆着脸要********帮忙走后门的曾经的学生，就是王玉振教授。
只是王教授的年龄当时刚好卡在“最后的机会”45岁这条红线上，难免让人浮想
联翩。
尽管我们不知道当时的王玉振教授是否曾经给自己的********写信要求“帮忙”，
我们可以确定的是，王教授没有入选当年的长江学者，而且，因为年龄的原因，
很可能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参评了。这时候，王玉振教授却如有神助的，拿下了
山东省政府的“泰山学者”奖励计划，2013年甚至出人意料的被任命为山东大学
控制学院的院长。怎么个出人意料法呢，与院长同时公布的四个副院长，在名单
出来以后，一下就有两个宣布辞职了。学校里的政治斗争，毕竟不像党政机关那
么隐蔽和高明，两个辞职的副院长肯定不是因为“科研太忙无暇从事行政工作”
或者“身体原因”，因为真是那样的话，在组织上开始选拔任命之前直接就宣布
不参选就好了。名单公布伊始就宣布退出，只能说明是对于选拔任命结果或者过
程不满意。
至于说王玉振教授在当选院长过程中，张承慧教授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我
们外人不得而知。至于我们开头提到的王教授这一篇顶级期刊的文章又起到了什
么作用，我们同样不得而知。但是，这其中的种种，却难免让人叹息，好端端的
学者，干嘛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羽毛呢？
